

01. 当所有人冲向金矿时联华证券,我悄悄退到了岸边
“财富的真相,往往藏在人群背过身去的那一瞬。”
2007年春天,上海陆家嘴的晨光刚刚爬上东方明珠塔尖,黄浦江上的雾气还未散尽。徐立平站在浦东滨江大道的人行道上,手里攥着一张刚打印出来的基金申购单,指尖微微发颤。他不是金融圈的人,只是一个普通的中学物理老师,在杨浦区一所重点高中教了十七年书。每月工资加补贴不到八千,妻子在社区医院做护士,女儿刚上小学三年级。他们住在一套九十年代末的老式公房里,墙皮剥落,电梯时常罢工。
可就在那个春天,整个上海仿佛被点着了火。
菜场大妈一边挑白菜一边聊K线图;出租车司机把收音机调到财经频道,嘴里念叨着“市盈率”“蓝筹股”;连他班上最不爱学习的学生家长都在群里晒出账户截图——三个月翻倍,收益超过15万。
那是2007年的A股牛市巅峰期。上证指数从年初的2700点一路狂飙,到5月已突破4000点,市场情绪如烈酒般灼烫。报纸头条写着:“全民炒股时代来临”,电视广告里西装革履的专家说:“现在不进场,等于主动放弃财富自由。”
徐立平也动心了。
但他没有立刻冲进去。他只是每天下班后去图书馆翻《证券市场周刊》,在笔记本上抄下术语解释,用红笔圈出“市净率”“估值中枢”这些陌生词汇。他甚至报名参加了社区夜校的“理财入门课”,坐在一群退休老人中间,听一位自称“操盘手出身”的讲师讲“如何抓住主升浪”。
直到那天晚上,他在阳台上抽烟,听见楼下的邻居老陈正大声打电话:“买!全仓买!我老婆把压箱底的三万块都拿出来了,说是‘历史性的机会’!”
那一刻,徐立平忽然想起了巴菲特那句话——“别人贪婪时我恐惧,别人恐惧时我贪婪。”
他没说话,只是默默掐灭了烟头,转身回屋,打开电脑,把原本准备申购某只热门基金的五万元转进了定期存款账户。
他决定:等一等。
02. 恐惧是市场的体温计,而冷静才是投资者的疫苗
“当欢呼声震耳欲聋时,请先问问自己:这掌声,是不是为谢幕而响起?”
时间滑入2007年10月,上证指数冲上了6124点的历史高点。那是一个让后来无数人反复咀嚼的数字,像一座纪念碑,刻着疯狂与觉醒的分界线。
徐立平所在的学校组织了一次教师投资分享会。会上,几位年轻老师展示了他们的“战绩”:有人三个月赚了七万,有人靠一只重仓股实现了“半退休梦想”。掌声雷动,笑声不断。校长甚至半开玩笑地说:“要不要考虑给财务处开个炒股绩效奖?”
轮到徐立平时,他只说了两句话:“我没买股票。我觉得太贵了。”
全场安静了几秒,随即爆发出善意的哄笑。“徐老师啊,你太保守啦!”“现在是什么年代了?还守着死工资?”“再不进场,连通胀都跑不赢!”
他笑了笑,没争辩。
但就在那次会议后的第23天,股市开始掉头向下。
起初没人当真。媒体还在鼓吹“技术性回调”“健康调整”。可跌幅越来越深,节奏越来越快。到了2008年春节前后,上证指数已跌破3000点,许多曾在高位买入的散户账户缩水超过50%。
而真正摧毁信心的,是那一年的雪灾和汶川地震。国难叠加熊市,股民的心情跌至冰点。
徐立平依旧平静。他每天照常上课、批改作业、陪女儿写作业。只是每周六上午,他会骑一辆旧自行车,穿过杨浦大桥,去位于虹口区的一家小型证券营业部。那里冷清得像座废弃的教堂,只有几个白发苍苍的老股民坐在角落,盯着屏幕上绿色的数字发呆。
他不是来交易的,而是来观察的。
他看到一个中年男人撕碎了交割单,蹲在地上哭;看到一对夫妻因为亏损争吵到最后摔门而去;看到曾经意气风发的“股神”如今低头啃着馒头,眼神空洞。
“市场从不会惩罚无知,它只惩罚傲慢。”
他知道,真正的底部还没到来。但恐惧,已经成了空气里的味道。
03. 在废墟中播种的人,听得见春天的心跳
“最黑暗的时刻,往往是黎明前赠予勇者的密室。”
2008年下半年联华证券,全球金融危机全面爆发。雷曼兄弟倒闭,华尔街哀鸿遍野,A股应声暴跌。上证指数在10月下旬探至1664点,较一年前的高点腰斩再腰斩。
上海的街头少了喧嚣,多了沉默。陆家嘴的写字楼灯火依旧,但电梯里的谈资从“今天赚了多少”变成了“还能扛多久”。徐立平的妻子曾问他:“你真的不打算做点什么吗?我们也有积蓄……”
他反问:“你觉得现在是买东西的好时候吗?”
妻子摇头:“太吓人了,谁敢买?”
他笑了:“那就对了。”
2008年12月的一个清晨,气温零下一度。徐立平带着存折走进了那家熟悉的证券营业部。柜员抬头看了他一眼,语气平淡:“开户?销户?”
“都不是。”他说,“我要买基金。”
柜员愣了一下:“现在?”
“现在。”他点点头,“越跌越买。”
他将积攒多年的积蓄——总共38.7万元——分成了十份。每当下跌5%,他就投入一份。他选的是一只跟踪大盘的指数基金,费用低、透明度高,不像那些打着“精选个股”旗号却频繁换仓的主动型产品。
他对营业部经理说:“我不预测明天涨跌,我只知道,这片土地上的企业还在生产、纳税、雇佣工人。只要国家还在,经济的根就不会断。”
经理看着这个穿着旧羽绒服的男人,忽然觉得眼眶有点热。
接下来的半年,市场仍在震荡下行。他的账户一度浮亏超过30%。亲戚朋友劝他止损,妻子也开始担忧。但他始终不动。
“投资不是比谁跑得快,而是比谁活得久。”
他记得父亲说过一句话:“种田的人,不会因为一场暴雨就烧掉种子。”
于是他继续播种。
04. 时间是最公正的裁判,也是最沉默的合伙人
“你不必看清整个楼梯,只要迈出第一步,光就会照进来。”
2009年,春天悄然降临。
先是货币政策转向宽松,四万亿刺激计划出台;接着企业盈利数据逐步回暖;再到海外市场企稳反弹。A股走出了一波凌厉的反弹行情。上证指数从1664点起步,仅用七个月时间便重返3000点以上。
而徐立平的那笔投资,也开始显现出复利的魔力。
由于他在低位持续买入,平均成本远低于市场均值。当指数回到2500点时,他的组合已实现正收益;等到2010年年末,收益率突破120%。
更惊人的是,他并没有卖出。
他选择继续持有,并将每年年终奖、稿费收入(他开始在教育杂志发表文章)的一部分定投进去。他像一个农夫,不再关心天气预报,只专注于浇水、除草、等待收获。
十年过去了。
到2018年,当他女儿考上复旦大学新闻系那天,他打开账户看了一眼:当初的38.7万元,经过分红再投、长期复利,已增值至152.3万元。
他没有激动,只是轻轻合上笔记本电脑,走到阳台上点燃一支烟。
远处,黄浦江的游轮缓缓驶过,灯光倒映在水面上,像一条流动的银河。
“真正的财富,从来不是一夜暴富,而是一生不贪。”
05. 潮水退去后,沙滩上留下的是脚印还是贝壳?
“当你学会与不确定性共舞,风险反而成了你的舞伴。”
2020年初,新冠疫情突袭全球。股市再次巨震。2月3日,春节后首个交易日,A股开盘即暴跌7%,创二十年来最大单日跌幅。
微信群里又炸开了锅。
“这次不一样!”“黑天鹅来了,赶紧逃命!”“我看要跌到1000点了!”
徐立平的女儿——如今已是财经记者——打来电话:“爸,你怎么看?”
他问:“你害怕吗?”
她顿了顿:“有一点。”
“那你应该庆幸。”他说,“说明你还清醒。”
第二天,他做了一件让全家惊讶的事:他将一笔用于装修老房子的钱——20万元——再次投入了那只指数基金。
理由很简单:优质资产的价格被打压了,而企业的内在价值并未消失。
他告诉女儿:“恐慌是短期的情绪,而价值是长期的坐标。你要学会区分这两者。”
这一次,他不再孤独。
越来越多的人开始理解“低位布局”的意义。社交媒体上,“定投”“微笑曲线”成为热词。一些年轻人私信他:“徐老师,您当年是怎么坚持下来的?”
他回复:“我不是坚持,我只是相信常识。”
“所谓智慧,不过是把简单的事重复做,直到时间给出答案。”
06. 财富的本质,是一场关于人性的修行
“你最终赚到的钱,都是你认知的兑现;你亏掉的每一分,都是你欲望的罚单。”
2023年秋天,徐立平退休了。
他在崇明岛租下一间小院,养花种菜,偶尔给当地的乡村学校义务讲课。他的名字没有出现在任何富豪榜上,也没人知道他曾完成过一次近乎教科书式的逆向投资。
但在某个秋日午后,当他翻看手机新闻,看到一则标题:“A股再度逼近3000点,投资者情绪低迷”,他微微一笑,给自己的投资群发了一条消息:
“新一轮播种季,开始了。”
群里沉默了几分钟,然后有人回复:“徐老师,这次带我们吗?”
他回了一个字:“等。”
他知道,总有人会在高点涌入,在低点逃离。而真正的机会,永远属于那些能在喧嚣中保持沉默、在绝望中守住信念的人。
“投资这场游戏,赢家从来不是最聪明的,而是最能忍耐的。”
他想起多年前读过的一句话,如今终于彻底明白——“别人贪婪我恐惧,别人恐惧我贪婪”,这不是策略,这是性格。
而性格,才是一个人最深的护城河。
今日投资建议(金句提炼)
市场的情绪越是炽热,你的头脑就越要冷静;众人蜂拥之处,往往埋着退场的陷阱。真正的低价,往往裹挟在恐慌的外衣里;敢于在废墟中播种的人,才能收获下一个春天。不要试图预测风暴,要学会建造方舟;定投,是你穿越周期最温柔的铠甲。你最终拥有的财富,不过
佳成网官网提示:文章来自网络,不代表本站观点。